虞砚如实道:“怕你起来找不到我会着急,所以开着门。”

这样她只要找到这个院子来,就可以看到门开着,可以看到里面的他,可以朝他走来。

不会把他一个人遗忘在这里。

“这样很冷啊,而且就算关着门,我也可以叫你一声,”明娆道,“我叫你,你会听到的吧?”

“我会。”

“那你下回不要再这样了,如果我找不到你,就会大声喊你,喊到你回应我为止,好不好?”

虞砚呆呆立在原地良久,突然抬起手,将自己没有一丝温度、已经冻僵的红通通的手放在了女子纤细的手腕上,握紧。

他把明娆的手拉开,然后转身。他拉着明娆换了个方向,自己背对着门口凛冽的寒风,把明娆抵在书案前。俯下了身子,将人抱进了怀里。

虞砚的下巴抵靠着女孩瘦弱的肩膀,嗓音莫名沙哑:“好,你说什么都好。”

“你的怀里第一次这么冰冷。”她说,“一点都不暖,冷得我想打喷嚏。”

说罢,她就真的在他的胸口打了个喷嚏,然后吸了吸鼻子,收紧了圈在他腰间的手臂,抱得更紧,好像只有这么紧紧地相拥,才不会觉得冷。

虞砚闷声道了句抱歉,轻声承诺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风还在往屋里灌,明娆觉得自己贴在虞砚后背上的手都冻僵。

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裳,抬头看他,“冷,我们回去好不好?”

虞砚没答话,仔仔细细地盯着她微红的眼尾瞧。

他抬手,冰冷的指尖扫过那处,心里一疼,“做噩梦了?”

明娆嗯了声,娇声抱怨:“做噩梦,醒来看到你不在,急得都哭了,是不是都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