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孚生笑起来:“我还以为你吃惯牢饭,清心寡欲,从此要跟罗蓁去做那种穷开心的进步青年呢。”
“谁叫我落到你手上,被惯得娇气。”青蔓说:“你对我那么好,我还怎么适应社会呢。”
“还怪我对你好?”
“没有,我是感激你。”青蔓低喃:“这辈子我做不成温琰那样的人了……”她突然想起来:“琰琰现在在哪儿,你找到谢朗华了吗?”
梁孚生神色转而有些淡漠:“我听说那位谢老板现在不仅做运输和百货,还跟政府做生意,明面上采办物资,私下里结交权贵,给官员送钱送礼,出手很大方。”
青蔓眨巴眼睛:“温琰呢?”
梁孚生一时不语。
“谢朗华狡兔三窟,势力盘根错节,普通老百姓自然拿他没办法,可是以你的人脉……”青蔓咬唇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官员接触,这么多年一直保持无党派人士的身份,远离政治……可是温琰……”
“温琰还活着,我很高兴,但我没有精力管那么多。”梁孚生道:“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,满月和她妈妈吵架,突然跑到莫斯科读书,还从军了。”
青蔓愣住。
梁孚生有点头疼,捏捏眉骨:“给我寄了张穿军装的照片,笑得很骄傲。那姑娘从小就任性,总想做一些事情证明给我看,后来又跟秋意较劲,知道他当上空军,自己也嚷着要上前线,这下可好,如愿以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