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吓死我了。”他这么说着,声音很低,目光锁着她的眉眼:“突然失踪,悄无声息,连罗蓁都不清楚你去了哪里。”
“走在大街上被抓的,我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。”青蔓问:“你后来怎么知道我在看守所?”
“罗蓁猜测你被秘密逮捕,我先派人询问卫戍司令部和警察局,他们没有承认,说是查无此人,我只好找他们的上层,才知道你被关在望龙门。”
青蔓很了解梁孚生,他极少与特务系统的官员来往,一向避而远之。
“谢谢你为我做这些,如果没有你,我可能会稀里糊涂死在里面。”
梁孚生抚摸她的额头:“就因为给美国记者做翻译吗?”
青蔓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捏,默了会儿:“他们审问我,问了很多,一会儿怀疑我跟共产党有关系,一会儿怀疑我跟汪伪政府有关。”
梁孚生拧眉:“怎么又扯上汪伪?”
“郑万霖不是投靠日本人,做了大汉奸吗。”青蔓语气冷淡:“军统不愧是搞情报的,什么都知道,只是脑子不太正常,思维发散,逻辑矛盾,心理变态,连证据都没有就把我关了这么久。”
梁孚生见她不高兴,转开话题:“人瘦了一大圈,想吃什么,我让人准备。”
“嗯,想吃阳澄湖的螃蟹,心心咖啡厅的冰淇淋和牛排,还有临江路的俄国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