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说:“没有啊,张婆婆看到他下午回来过,四五点又出门了。”
琰琰暗暗瞪一眼,笑道:“他不晓得我们要给他庆生,肯定找朋友喝酒去了。”
秋意愣了愣,跟着附和:“哦,对,朗华每年都记不住自己的生日。”
原来,关于我对朗华的那点儿心思,琰琰和秋意已经达成默契,心照不宣了。他们越安慰,我越觉得难受。
当时年纪小,喜欢谁,怕被人知道,怕人笑。而琰琰和秋意为了保护我的自尊心,不去点破,也从未以此调侃。
这晚夜深,终于听见巷子里传来朗华的声音,由远至近,我对他那么熟悉,他的脚步,他的笑意,他的叹息,别人不曾留心的,于我而言却了如指掌。于是我忙爬下床,看看钟表,还不到十二点,还来得及。
我打开窗户,想祝他生辰快乐,福寿安康。
他显然醉得很,而且不是一个人回来的。
我看见朗华拥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,约莫二十出头,打扮得尤其时髦。
我心跳忽然加快,仿佛做贼一般,立刻躲到窗帘后,不知在害怕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