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教授看着族老们铁青的脸色,苦笑:“要是阿灿活着,又或者阿蓁有个兄弟,也不用她小小人儿家担惊受怕,灶女联姻也不是没有,只要不离家即可,可怕就怕长公主要的是出嫁的灶女。”
这话说的透彻,在坐的没有傻子,这背后的深意让人汗毛直立,长公主这是要把大祖房放到手心里摆弄了。
辈分最高的曾叔祖最后叹气道:“联系门生故旧,其他五房也要去信,清河崔氏的脸还有根基不是大祖房自己的事。”
家主独苗联姻没什么,大不了换个继承人,可要是打定主意吞了继承人背后的家族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。
崔教授很满意他们的态度,心想总算对得起这大半年的付出,要不是顾及这个家族,不然他们现在有空间去哪里活都能生存。
时知带上崔家暗处的力量离开清河郡除了她贴身女使和崔教授,没有任何人知道。
这部分力量是家主的底牌,这才动用出来也是没办法,明面上的人他们不能动。
今年的初冬并不冷,裹着皮毛大氅扮作男童的时知还觉得热,但坐在马车里昼夜不停的赶路,她还是决定猥琐发育。
一行二十几个人,除了换马匹和赶马车的轮换休息,昼夜不停的赶路两天,终于在冀州落云城外看到了三千禁军的营地。
按照正常行军速度,再有四五日就到清河郡地界了。
时知远远看着军营,心里庆幸还来得及,这要是进了清河地界,再联络上本地驻军,那可就一点操作性都没了。
三千禁军要怎么拖住?时知其实没有十分把握,但她总要试一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