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害人的心思,只不过,是为自己谋条出路罢了。
但今天来,他是想嘱咐她?提前奚落他?还是……只想看看她?他脑子里也一团乱麻。
不久后粥喝完,随行的王府仆从特意打了伞来接,沃檀便跟卢长宁说了辞字,走出茶馆。
茶馆檐下,望着沃檀的背影,卢长宁视线有些僵冷。
雨线之中,他喃声问:“你说她会怎么选呢?是要她那位夫婿,还是……阿兄?”
“呵呵,这……属下也不清楚。”乌渔干笑两声,抚着肚腩打了个饱嗝。
而相近时辰,帝寝的门打开,五皇子从里头走了出来。
如同失了魂似的,他直撅撅地便要往外走。冯公公“哎唷”了一声,忙给他打伞:“五殿下慢着些走,小心淋着您。”
五皇子从怔忡里头被唤出来,伸手去接那伞:“有劳。”
“老奴找人送您回去?”冯公公虾着腰,毕恭毕敬。
五皇子摇了摇头,似乎连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独自撑着伞,便一步步下了阶。
等他走得远了,身影慢慢消失在雨幕里头,冯公公才打直了腰,长叹着摇了摇头。
有什么好想的呢?其实犹豫本身,便意味着不信任,更意味着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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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旱雷,带来连日的秋雨。
这天照旧察看过下元节的祭祀品后,沃檀往寝居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