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沃檀擦身而过时又停了停,问她:“喜糖,有我的份么?”
沃檀忙不迭掏空囊袋,悉数捧给他,再听他低低一声恭喜,又看他接过喜糖,出了天番堂。
回身,眼见阿兄收了视线往里走,沃檀提着裙子跟了上去:“阿兄莫怪,糖虽然没了,但夫君留了一壶喜酒,等着阿兄得空去吃的。”
谁在乎她的糖?沃南脚步不停:“来做什么?”
“久不见阿兄,想你了。”沃檀习惯性地要去捞阿兄的手臂,被蹙眉轻斥:“既已成婚,还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?若给你那夫婿看见,定要发难。”
“凡事有先来后到,我先是阿兄的妹妹,后才是他的妻,他怎么敢发难?”
沃南提了下眉梢,目光砸在黏糊糊浑不吝的胞妹身上。
这会儿嘴甜得不像话,排起次序来把他放在前头,至于转背对上她那夫婿会否又是另一套的说辞,谁又知道?
衣摆被拽,拽他的人小声试探:“阿兄……还在生我的气么?”
沃南默了会儿,尔后态度缓和下来,开了腔道:“其实当初你在公主府里因惊马而受伤,后来与我说……说她好似不待见你,我便有所察觉了。”
沃檀眉心微动。
沃南指了座位给她,自己去了案几后头垂目扫着些纸卷,未几才又出声:“那回之后,我曾私下质问过她,但许是她演得太真,又应是我太过愚蠢,竟信了她,也将这事给抛去了后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