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越是死到临头,越是胆子小。”
话间沃檀迈脚过了院门,晚风扫庭,吹动一片裙裾习习。
两日后的戌时,陈夫人在经过无数的彷徨挣扎之后,得了探监的消息。
这日子丑时分,她自大理寺狱出来,腿软脚痠,站都几欲站不住。
“夫人!”周嬷嬷赶忙上去扶:“老爷可还好?”
一连喊了好几声,陈夫人才回过神来:“……还好,老爷暂时没事。”
她心紧缩着,人有些不实在的飘忽感。
这份飘忽感,或是来自于当中的顺利。
方才在狱中与她那夫婿相见时,虽一切都如她所料,且他受她所引说出了藏钱的庄子,以及另外几件未被揭发查证的,涉及其它朝臣的案子往来……
但由头至尾,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。
后背一片湿意,心底也冒着汗,但大理寺狱外到底不是能久待的地方,是以很快,陈夫人便回了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