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檀深有同感:“路边的狗无故咬了人,事后也会反省一番,她这个德行真是乏善可陈。”
田枝瞟去一眼:“这词是这么用的么?”
“不是么?”沃檀理直气壮地反问。
“……”田枝失语片刻,这才说出疑惑:“你干嘛要帮她?心软了?”
“嗤,你以为她真对陈沧有多深厚的夫妻情份?”沃檀踢着脚下的石子,微扬着声音道:“你以为她想跑去探监,真就只想给陈沧脱罪减罪走门路?”
“什么意思?”田枝把她踢着的石子顶飞,满眼求知。
沃檀不高兴地打了她一下:“那婆娘是想知道这事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,会不会影响到她的性命,对她宝贝女儿又有多大影响。”
说话间跨过院门,沃檀继续道:“如果实在是大到无可恕,甚至要连坐抄家的罪,秦府又怎么都不愿意帮忙,她肯定就得想法子保自己的命了。”
想法子保自己的命?
田枝眼珠轻转,须臾惊讶地撑了撑眼皮:“你是说,她想问问她那夫婿,还有没有什么不肯招供的错处,然后套了来再报给朝廷,戴罪立功,大义灭亲?”
夜里露重,沃檀打了个喷嚏,这才耸着鼻尖道:“她那种人,永远最爱她自己。夫婿算什么?杀都杀过一个,还不兴再卖一个?”
这就太能惊掉人的天灵盖了!田枝一拍大腿:“我就说哪里不对!看她惜命到连点苦肉计都不肯使,跪在外头算什么?要我就先撞了门口那石狮子,一大滩血流出来,剩那么半口气吊着,指不定秦大将军就心软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