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真是要骇掉人的魂,景昭一时语窒,喉咙堵了个结结实实。
她不肯放过,也不肯挪去别的位置,那双眼也不眨地盯着他,是非要讨个答案的态度。
就这么喜欢看他难以启齿的模样么?景昭耳廓泛热,极力忽视她非要轧过来的东西。
一阵发烫的沉默后,景昭自唇间挤出否认:“我并不觉得……你莫要……妄自菲薄……”
如实来论,她不妄自尊大就不错了,几时在他跟前妄自菲薄过。
果然沃檀吃吃一笑:“真的吗?其实我也觉得够了,太大行动不便!”她眉尾微抬,仗义回道:“你放心,既你不嫌我小,那我也不嫌你、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景昭槽牙暗咬,在他面前耍横发赖也就算了,这样口无遮拦的话居然冲口就来。
这什么个意思?他怎么就让她嫌上了?还要吃她的宽容?
许久的坚持与闪躲于此刻轰然瓦解,景昭长吸一口气:“我答应了,松开。”
被黑浓剔亮的眸光锁住,沃檀心头一颤,乐开了花。
果然秦府祖母说得对,无隐疾的男人不动意,要么是声儿不够嗲,要么是话不够荤!也怪不得胡飘飘说,再是菩萨性子的男人,那也经不得这份激!
在那跟身子一样白蜡蜡的脸上接连嘴了两口,沃檀自喉腔拖出娇嗔道:“那怎么行?你身子本就欠安,哪能让你受累?”
说起这种变了味的客气话,她没有半点难为情,更不识羞臊为何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