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

“可我想……”沃檀在他手里挣扎着发声,唇上的桎梏并不用力,她于一息间往后退了退,又精准地咬住那根手指。

她也不用力,就那样狗叼骨头似的咬着说话,骂他明明也有势头,这关节眼上又装蒜。

她想煽情,但又不是真的委屈到能抹泪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,过会儿,伸舌推了他一下。

指关再被别有居心地碾,景昭捏了捏她的下颌将指头抽出来,又把她揽在膝上,撩开帐幔打算给人抱下去。

然而他才动了动,她便抓住最里侧的床柱,整个上半身都凌于他头顶,就是无赖地不想走。

就这么僵持了会儿后,她在泼皮行径中发嗲:“我真睡不着,也想提前认认床,就躺一晚也不成么?”

大半夜被她溜进来闹成这样,景昭眉心轻绞:“不可,这样委实太逾矩。”

有朗月窥进,帐内光线不算太暗。沃檀盯住他,以分辨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戏码。

可这人面容雪静,眸无春波,鬓角生的汗是被她上蹿下跳嬉闹出来的,不像有诈。

沃檀骨嘟着嘴:“我刚刚做噩梦了,梦到陈府那个偷偷溜进我房里,举着刀子要杀我。还梦到……我那个没见过面的爹。”

景昭心内塌陷,抹去她眼里假里假气的湿答答,终于还是将人收入了怀中。

沃檀总算是如愿躺了下来,香衾软枕,玉郎在侧。只郎清心寡欲,不容侵犯。

但纯躺不动?除非她是死的。

悄悄动了动身子,沃檀脑袋不经意地一歪,便靠到了景昭肩上:“这两天,你有没有听说什么谣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