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

见他这样发滞,沃檀玩性蹭地冒到天灵盖。她微微拱起身来,分开膝头在他两侧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小昭子,今儿可是你享福的好日子,乖乖地莫要挣扎,否则有你苦头吃!”

流里流气,像欺男霸男的老色棍,几句威胁的话才说完,便猴急地埋下头去啃人锁骨。

领口敞着,绵密的碰触絮絮落下,在颈间生涩地辗转。

景昭眼睫半阖着,两只手还被她紧紧扣住,捺定在左右。

刺与痒有如蚁虫过境叮咬,渐而像刚学狼毫的小儿腕力不济,运笔东一撇西一捺。景昭的眼皮越掀越开,慢慢地,视线转到帐顶的承尘之上,再接着,回到自己颈下这颗黑乎乎的脑袋上头。

而彻底唤醒他的,不是那几记响亮的嘬声,而是那越来越塌,塌到让人难以忽视的腰。

景昭蓦地曲起腿来,将人给撑开了些。

沃檀喉咙里发出纳闷的单音腔,一个脱力,差点栽了下去。

景昭扶住她:“这样晚,你怎么来了?”

沃檀被垫着坐了起来……气力这么大,人明显是清醒了。

“我睡不着。”沃檀眼睫煽合着,慧黠一笑道:“睡不着,所以来睡你。”

既是醒了,景昭一张嘴便先咳了几声,待咳过后,薄薄的眼皮撑起无奈的眸光:“之前你我那般已是逾矩,成婚之前,不可再胡来了。”

沃檀是个灵泛知变通的人,张臂便要去抱他脖子,然而嘴里才吐了个“夫”字,两瓣唇便被捏住:“留着,等洞房那夜再改口。”

这意思,便是现在改口也没用。

沃檀后知后觉,开始悔刚刚没有直接给他下点迷药或者软筋散,否则他这会儿只有站起来的份,怎么坐得起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