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伤势后二人简单用了晚膳,景昭胃口不大好,方才吃下的糍粑已经开始搅动起他的肠腑,像被铅块沉沉地拽着。
约莫巳时,月朗星稀,屋外蝉鸣不倦。
沃檀再度拍了话本子给景昭,并且很不客气地指出他昨夜讲的故事很是无趣,令人泛困。
今夜的沃檀十分强势,不肯听景昭自编的那些,非要让他按话本子上的讲,还愠声道:“不听我的话,小心我给你下毒,再把你扔出去!”
方才还笑眯眯说要给置办书房的姑娘,这会又亮出威胁的利爪。
霎雨霎晴的性子,着实令人号脉不清。
景昭翻开那艳本,额角跳了又跳。
也怪道她荤话连篇,着实是被这些艳本子给生生带歪了的。
硬着头皮,景昭磕磕绊绊地照念起来:“…那书生是个囗待狂,熄烛松帐后便解…出具…勃…如铁石…”
越念,景昭便越觉得肠胃好似缩成了一团,又似被人用针芒频繁地戳弄着,难受劲密密麻麻地侵扰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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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难受得紧时,沃檀猫儿似地缠了过来,躺在他腿上哀怨地问:“你什么时候能行啊?”
景昭压低眉梢,强忍着痛感道:“应该,应该要待在下身子好些……”
又是老样话,沃檀竖起腿来拉筋,嘴里嗡哝道:“要不我明天去小倌馆里逛一圈,弄些药来给你试试?”
话说出去了,却不曾得到回应。沃檀仰目一看,见景昭脸色白里泛青,额头沁着层细密的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