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道谢,晏画阑倏地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脸上多出两个酒窝,又使劲把那个笑憋了回去。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他装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成熟做派,“——毕竟,你可是我约定好要保护的‘姘头’嘛。”
……姘头。
霜绛年笑意僵在脸上,心中的温柔渐渐消失。
这小傻子怎么还没忘记这个词呢。
霜绛年只觉自己冷硬的心再也不需要药物辅助治疗,默默灭了烟,收回烟杆。
不料收到了一半,烟杆却被晏画阑半路截胡了。
“我也想试试这个。”晏画阑拿着烟杆说。
霜绛年疑惑:“你不是很讨厌它吗?”
“是啊,但总要提前适应。”晏画阑转着烟杆解释道,“如果你以后又失去意识,不是还得要我来渡烟吗?如果下一次我没忍住打了喷嚏,误了治疗的时机怎么办?”
霜绛年一时无言。
“以后”?
不是一年之后就要吃了他吗,哪里来的那么多“以后”?
“听起来你在咒我还有下一次发病。”霜绛年淡淡道。
晏画阑瞪眼:“好心当成驴肝肺!我只是以防万一!”
不过这次他的意志十分坚定,没有因为霜绛年故意刻薄他,就放弃决定。
霜绛年也只得答应了他。
晏画阑盯着烟嘴,做了一下心理准备。
烟杆在起始端逐渐收拢,细细的烟嘴嘟起一圈,光泽莹润。
像什么呢?
晏画阑抬头,看到霜绛年柔软的浅粉色唇瓣,心里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