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婕闻声倏然抬头,泪眼婆娑的看向刚刚始终沉默无言的沈最,一脸惊愕。
她总以为,这六年的相伴,即便她远不及姜越知的分量,也至少能换来几分体面。
可沈最凤眸薄唇皆是凉薄,犀利森严的眸子盯着她,淬出了鹰隼般冷厉的光。
双手插在口袋里,月牙白的衬衫,袖口点缀着土耳其蓝色袖口,在灯下生出冷色调的光,如同他这个人。
摄人的寒气铺面而来。
姜越知叹了口气。
她已经预见到了应婕和整个应家的结局。
所有的凶悍和软弱,在沈最眼里,不过困兽之斗,他分分钟就能解决掉这家子人,毫不留情的掐死他们所有的妄想。
只是应婕从来不懂。
又或者说,她压根不想懂。
但这一刻,应婕彻骨生寒,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一份名为‘害怕’的情绪。
她后退两步,唇瓣轻颤。
“哥哥。”
在沈最有所行动之前,姜越知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口,声音讨好,“算了。”
沈最怔了怔,转而抿唇一笑,伸手揉乱她的头发,“刚刚张牙舞爪的小野猫,现在怎么替她求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