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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没有纷争的时候,易时陆在汪茜面前会难得露出几分乖巧,没那么炸毛。

他按照汪茜的意思修去多余枝叶,手指灵活避开那些尖锐的花刺,和汪茜一起把花插入瓷瓶中。

在阿姨来叫他们吃晚饭时,十七才惊觉自己已经盯着易时陆看了很久。

像躲在暗处不能见光的阴险人物,于角落中垂涎盯着喜爱的人,这是最狡诈的角色。

那么,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沦为这种令人作呕的角色的?

这个问题十七想了很久,直到易时陆换好正装去易家老宅赴宴的时候,他还在思索着这个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。

这次大伯说话比以往更加夹枪带棒,连大表姐都听不下去,连忙向大伯碗中夹菜:“爸,这道菜是你喜欢的,多吃点。”

又柔声说了几个笑话,想要试图缓解一下凝滞的气氛。

大伯冷冷笑了几声,没想把这件事情就这么快翻篇:“时陆生活作风开放,说他几句他不会往心里去。不过我说阿直,你也是商界响当当的人物,怎么被人拿空壳公司下了套都没发现,为了给你擦屁股,忙得我焦头烂额……”

易直被人捏到把柄,脸上露出愠色,又无话可说。

易时陆放下碗筷说了一声吃好了,答应了汪茜要好好表现不能掀桌,但又懒得看他们这些戏剧,易时陆就到偏厅坐了一会儿,过了一会儿温崇礼也走了过来:“无聊?”

易时陆点头:“无聊。”

温崇礼拄着手杖走到一旁的柜子边,拿出一盒牌:“玩牌?”

易时陆说:“好啊。”

温崇礼一边发牌,一边问:“我这两天没见到二号,在你那?”

易时陆摇头:“我也没见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