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崇礼:“吃了陆为谦的亏?”
易时陆烦躁地抓住头发:“你这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吗?怎么还问我。”
温崇礼弯起唇角,笑得让人觉得如沐春风,可易时陆对温崇礼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,知道他段然是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无害的。
果然,温崇礼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:“就这么算了?”
“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,”易时陆瞪了他一眼:“已经报了警。”
温崇礼唇上的笑愈发显得深邃,神情舒展:“报警?不会只有这个吧,还有呢,弟弟。”
易时陆听不得温崇礼叫“弟弟”两个字,总是觉得他阴阳怪气的,他心里别扭,随口答道:“还有再找人把陆为谦套上麻袋揍一顿。”
温崇礼轻哼了一声,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:“弟弟,你也就嘴上功夫有了点长进。嘴巴上占占便宜就能解气了?陆家的人,要是能让你随便套麻袋揍一顿,你可就真出息了。”
易时陆听得心里发堵,温崇礼说的这些话他不是不知道,可他还能做什么,正经的、歪门邪道的……他能让陆为谦那个人精吃上一点亏都算值了。易时陆耷拉下脑袋,连耳朵都好像要耷拉下来了,像在雨里淋了很久的暴躁小狗,散发着一股子不对付的意味。
他坐在单人床上,把头往被子里一埋,使劲蹭了蹭,干爽的头发被蹭得一片狼藉:“你还问我?我烦得很,什么都不知道,就想打他一顿,别的什么也想不出来。”
和之前的笑容不同,温崇礼的眼神柔和许多,在易时陆看不见的时候,他翘着唇,很是惬意地注视着坐在床上那个毛绒绒地脑袋,片刻后,眼神倏尔凌厉起来:“那你就不要操心,我来办,总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不痛快。”
易时陆的身体顿了顿,从温崇礼的话语中听出几许阴森。易时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,抬起头向温崇礼看过去,只看到一张带着玩味笑意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