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霓儿:“喂,你到底吃不吃!”
陆卫青不回答,也没反应,干巴巴地侧躺着,似一堵跨不过的墙。
苏霓儿长吁一口气,告诉自己莫要同一个病人计较,就当自个在积善行德、为后世祈福。
她走到软塌边上,不情不愿地朝他递出纤细的胳膊。
“趁我还没反悔,赶紧的!”
他幽幽地侧头,斜睨到一截皓白的手腕,紧绷的唇线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修长的右手搭在她的手腕上,继而攀上她的胳膊,缓缓地起身。
苏霓儿能明显地感受到,他真的使不上力,近乎是靠着她的拉扯才勉强支起上半身。
幸好,整个过程他收敛着,还算安分,没有伺机摸她的小手或是掐她的腰。
她在他腰后放了两个软枕,帮他调整舒i适的坐姿。
全程她板着脸,始终没有一个好脸色。他却完全感受不到似的,怡然自得地享受她的好。
好不容易坐好,他却迟迟不肯动筷。
苏霓儿:“你是小、叮、叮伤着了,双手又没废,还不能自个拿筷子么?”
陆卫青温润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。
他微红着耳尖,淡淡的语气多了几分教条的意味。
“你是女子、又是一国之母,怎能随意说出如此不耻的话?”
苏霓儿嗤笑,“那该怎么说?我从小看到大、摸到大,见过无数回,有什么好避讳的?”
苏霓儿去到置物架旁,打湿了净手的帕子,丢给陆卫青,陆卫青铁青的面色适才好了些。
别以为她不知道。
他就是穷讲究,以前住在东巷的小破屋里,便是吃讨来的野果子,他也会先去外头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