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将军:“你就是这两日打马吊打多了,歇歇就好了。这力道够不?重不重?”
吴夫人软言软语地应着,同时私底下给苏霓儿使眼色,苏霓儿就差当场给吴夫人竖大拇指了。
苏霓儿又看向殷娘,殷娘笑笑,转身对溪边的太上皇说。
“老爷,你手艺真好!你女儿馋着了!”
柔软的声音不似平日里的正色,亦没有太后的威严,就像是寻常的老夫老妻。
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得到女人的褒奖,一扫先前的阴霾,太上皇笑着端来烤鱼。
“来来来,这条是给我女儿的,这条是给我夫人的!吴常,你婆娘的你自个弄去啊!”
说话间,太上皇仔细地踢了鱼刺,将鱼肉单独夹到一个小盘子里,示意殷娘吃,“别烫着啊!”
殷娘眼角的皱纹里全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苏霓儿知道了,所谓的“驯夫”,就是将“撒娇”发挥到极致,得拿捏刚刚好,既不能不明显,也不能太过,堪堪让男人升起保护欲最佳。
不过,“撒娇”得有个前提,那就是对方足够爱你。
不知为何,苏霓儿想起为她殉情的陆卫青、想起他在大火中的绝望、想起他在雨夜刨坟时的崩溃、想起两人假装同i房时他不经意间的亲吻
苏霓儿眸底闪过一丝晦暗。
她烦躁地垂下眼睑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用过午膳,探路的侍卫来汇报,说是前方的驿站在修缮,驿丞安排了附近的一座庄园接待。
众人决定赶在天黑前到达庄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