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混迹朝堂多年,早已不是稚嫩的毛头小子,那些拙劣的手段在他眼中犹如儿戏。
他站在她面前,高大的身形如一堵墙,挡住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。结实的手臂扶住她,她颤颤巍巍的,尝试了几次站不稳,蹙眉轻哼。
“疼”
尾音颤颤的,带着撒娇的甜腻和不自知的风i情,却因过于刻意显得矫揉造作。
他便蹲下去,背对着宾客,捉了她“崴到”的左脚腕轻揉,动作温柔且虔诚,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按压她受伤的足底。
她的左脚前几日踩到过碎茶盏,伤得不深,上过药后,好了许多,几乎无碍了,否则她也不会满上京地跑。
可被他故意按压伤口,哪怕他没怎么用力,她还是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疼,疼”
这回是真疼。
陆卫青却是抬眸望着她笑。
他笑起来的样子极好看,白皙俊朗的面庞,微醺的挑花眼、斜勾的唇侧然,再好看的面容,苏霓儿此刻也只想揍他!
有本事松手,别按压她的伤口!
苏霓儿皮笑肉不笑:“哥哥,你真好。”
陆卫青挑眉,一面默默地承受她的“夸赞”,一面心安理得地“伺候”她。
两人暗地里你来我往的较量,谁也不输谁,可落在旁人眼底,别有一番情i趣。
那么高大的男儿放下颜面,在她跟前伏低做小。
满堂宾客在此,纵是经验再老道的情场浪子也自愧不如,莫说思想顽固的老者心头直骂,骂他过于溺妻迟早出祸事,唯有女眷们艳羡不已。
他却全然不在意似的,矜贵的身段低了又低,眸底似乎只有那可怜巴巴的小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