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承认,他当时的确护过她, 且一再解释他就是和她在三楼雅间缠绵的公子,她不曾失德。
又怎样呢?
她名声已损, 害她的人也并未受过任何惩罚!
他就是偏袒,偏袒他的恩师、偏袒恩师的女儿!
再看陆卫青, 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中, 在一群同僚的恭维中显得异常冷淡, 狭长的眸子微眯着,修长的指勾了琉璃酒盏。
盏中是陈木莲的侍女下了药的葡萄美酒。
若是可以, 苏霓儿真希望酒中掺和的不是烈性春i药,而是砒i霜!
毒死他得了!
然而,不行。
她现下和他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、是一条船上的蚂蚱,他若是不幸中招,岂不是便宜陈木莲?正中陈木莲的下怀?
她为何要给陈木莲做嫁衣?
他还惹得一身骚?
祸及泱池,苏霓儿亦没好处。
眼看陆卫青手中的酒盏已到唇边,她虽有不愿,却还是装模作样地弯下腰,假意不慎撞到石阶,扭了一下。
——“哎呀!”
娇滴滴的痛呼声音不大,却似一声惊雷响在喧嚣声中,足够在场的宾客回眸。
陆卫青自然注意到了,微醺的桃花眼淡淡地睨向她,一瞬的迟疑后,放下酒盏,云淡风轻地穿过人潮。
“崴到脚了?”
他的声音温润,关心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旁的情绪,似调侃、似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