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承认,他的气势过于骇人,寻常女子受不住。
可她太反常了,将抗拒和厌恶明明白白写在脸上。
他甚至怀疑,她同他有深仇大恨,杀了她亲爹亲妈非得找他报仇雪恨的那种。
她愈是这样,男儿的斗志愈发被撩拨,内心深处邪i恶的想法肆意。
脑中闪过茶盏边沿的口脂,微甜的味道尚在口腔,他想象着她的唇形,一遍又一遍回味。
仅仅只是回味,不值一提的冲动罢了。
可她躲在床上千i娇i百i媚地哭泣,直教人心烦。
他知道她疼。
脚心被扎了,能不疼么?
女子的声音婉转,虽是刻意被压低过,依旧撩i人。
那带着痛楚的轻唤、妩媚至极,似被欺得厉害,一声一声响在寂寥的深夜。
他瞬间想起私下和同僚们聚在一起,说起晕段子,有人请他赋诗一首。
他便从看过的书本里,拼凑些香i艳i糜i句,却也是味同爵蜡、索然无味。
如今却有了不一样的体会。
他沉沉嘘一口气,合上眼睑,将眸底的暗涌深藏。
再睁眼,猛然起身,大跨步走向她。
她被他的突然闯入吓到了。
“出去!”
她压低了声线,厉声呵斥。
床尾立了道压迫的身影,她虽看不清是谁,从他的身形和气息中早已辨认出他的身份。
她不知他为何过来,冥冥中却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