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他强i行对她做什么,她哪里挣i扎得开呢?
愈想愈恼,她甚至悄悄拔下发髻上的金簪,不动声色地握在手心。
可她始终没等来陆卫青的进一步举动。
她惶惶然睁开眼。
不甚明亮的月辉透过雕花窗,隐隐照出软榻上颀长的人形。
他似乎困倦了,低沉的呼吸渐渐平稳,喉间溢出来的字符懒懒的。
“睡。”
苏霓儿终于意识到,他是在做戏给外面的殷娘听。
所有的紧张一下子消散,她长长嘘一口气。
既然他选择软塌,再好不过,但愿能相安无事地渡过今晚。
不过,她依然不敢大意,卧房里多了个男子,怎么都是不安心的。
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往床榻走,连呼吸都是拘谨的。
夜太黑,她看不清,只能靠着熟悉的记忆,摸索着前行。
陡然,她踩到什么,脚心一阵刺痛。
——“啊!”
她忍不住惊呼出声,踉跄着朝地上倒去,却听得软塌声响,一道人影闪至跟前,随即跌入一个泛着淡淡荷叶香的清冽怀抱。
陆卫青拥住了她。
她第一反应便是推开他,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身,奈何重心不稳,左脚心又疼得厉害,尝试了好几回也立不起来,反倒抓得他的锦袍皱皱巴巴的。
这个过程被无限拉长,黑暗中又看不清切,只感受到他的身子僵直得厉害,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刚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