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蛮将墙砖敲了三下,示意他仔细听。
“你放心,我这人很有原则的,你既不远千里地嫁了我,以后便是我尾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夫,我自当恪守妻道,不纳妾,不豢男宠,不给你醋喝,你也要本本分分待在我身边……不过陆象行,怎么办呀……”
他其实已经起了一些困意,可听得那女孩子絮絮叨叨的呢喃,如春日的梁上燕,丝毫不觉得吵闹,反而有着勃勃的生机,周遭初冬的寒意在被丝丝缕缕地抽散,宛如三春之水涤过。
寂寞的空间里,驱散了黑暗,似有春风骀荡,熏衣而暖。
“怎么?”
他含糊地迎着她,问了一声。
那女孩子忧愁的声音便细细地沿着墙砖里宛如游丝的缝隙钻进来。
“我好想把你锁起来。陆象行,真的,我算明白金屋藏娇是怎么一回事了,我想把你一生一世锁在我的秀玉宫里,谁都不许见,每日只能见我,然后我临幸你。你说,这样的喜欢是不是有点太可怕了?”
那畔许久都没有回应。
蛮蛮几乎以为他睡着了,或者,被她的话吓到了?
蛮蛮急着要解释,房间的那一头,传来陆象行曲指敲击青砖的震动。
“好。”
他说好!
蛮蛮欢喜着,仿佛周遭一切瞬时都变得风月无边了起来。
她甚至现在就有点开始幻想那画面。
“陆象行,打一个赌吧。”
那头困倦的声音传回。
“睡了。蛮蛮。”
“不行!”蛮蛮兴头正好,“陆象行,我若是能在三句话之内让你乖乖过来找我,今夜你就别想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