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蛮蛮怨我隐瞒蛊毒发作,你也对我隐瞒了冻疮,你分明脚疼得厉害,也不能骑马,路上一个字都不说。”
蛮蛮被他戳破,尴尬地别开视线。
此处无药,陆象行用内力将她的脚掌捂热,放她的玉足回软榻上,扯上厚厚的一床棉被为她盖上。
见他要走,蛮蛮急忙道:“你去哪儿?”
陆象行似笑非笑:“小公主不想我睡在卧榻之侧,开了两间房,我不去睡岂不是浪费?”
“……”
这人真的很记仇。
蛮蛮哼了一声,等他过去了,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动静。
床头相抵,一墙之隔。
蛮蛮能听到男子和衣而卧的动静。
她向墙砖敲了敲,试探地唤道:“陆象行?”
那边没有声音。
又敲了两下。
“夫君?”
这时,隔了一面砖墙,蛮蛮听到了他自喉间发出的低沉的应声。
“嗯。”
蛮蛮窃喜如狂,唇角潋滟开一抹春色。
“其实我最近挺开心的,不是因为别的,是因为我们要一起回尾云了。”
他大约不能理解她的开怀吧。
陆象行只是唇角一弯,听得对面俏皮的嗓音,如聆仙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