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眉梢凝固,稍稍愣了之时,她飞快地撒开他的手,钻进了毡毯底下,将手埋在毯子底下,脸颊红扑扑的,眼眸晶亮,一瞬不瞬望着他。
“好了,我不动,你可以回去了,好好养伤。”
石廊里,他那样生猛,想来伤势并无大碍。
蛮蛮没有要求陆象行解落衣衫给她看,她钻进了毡毯底下,不复得见帐外金灿灿的日光。
陆象行嘴角轻轻一挑,手掌高抬,正要拍她藏在毡毯底下的小脑袋,忽觉咽部一阵发紧不适,他头转向外侧,捂唇溢出了几声咳嗽。
咳嗽了一阵后,他皱着眉,看着掌心的几缕淡淡的血丝,出起了神。
陆象行回到暖阁,辛将昨日巫医留下的药方拿去煎了一碗药,拿来予陆象行喝。
陆象行伸手接过,如今要医治身体,他一直万分配合。
先前还有几分自怨自艾,眼下的陆象行,喝药雷厉风行,吹凉了便往唇边送。
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,那碗汤药见了底,辛着手去收拾残渣。
陆象行蓦然抬起头,问他:“尾云国最好的巫医是谁?”
“要说最好,”辛实诚道,“只怕要数大灵清寺的巫长。她的巫术和医术都是尾云最顶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