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自己这样做,很是对不住尤墨。
尤墨温和一笑,上前来,握住了蛮蛮小手:“我知道,公主想和我道歉,不过,没什么的,真的没什么,我知道,蛮蛮一直以来都只喜欢陆象行一个人,不喜欢我,今天的这场婚礼本来就是我强求来的。”
蛮蛮愈发心虚,头埋得低低的:“不是的,我,我本该是自愿,可是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说出最后三个字时,蛮蛮反而终于敢抬起头,直视着尤墨的眼睛。
愧疚和道歉,都应坦荡,秋意晚不能做藏头缩尾的人。
看到陆象行血溅喜堂,她终归是没能保持冷静。
这全是她的错。
尤墨握她的小手紧了紧,几乎是用十成了力气,他让她放心。
“我很好,虽然我从小就喜欢蛮蛮,可是我也知道,你一直,都只是把我当作你的墨哥哥,一个极其要好的玩伴,始终不曾对我动过心,我后来想想,蛮蛮,也许娶你是我的执念。今日的婚宴虽然未成,可是这股执念却忽然没有了,虽然我还是会喜欢你,可是,请你不要有负担,我唯一的希望,就是你能找到你真正的幸福。”
他不再执念于蛮蛮要嫁给他。
只是请她保重,以后,一定要遇上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,和他成亲,再白头偕老。
蛮蛮越感激他的大度,就越是觉得负疚难以面对,眼眶红热了,轻声地道:“墨哥哥,你一直是我,非常喜欢和敬重的人。”
尤墨抽开一只手,抬起来,在蛮蛮如云般蓬松的秀发上轻而缓慢地揉了揉,笑道:“我知道。”
这时,有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,报告了大事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