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梁骨线条流畅,驼峰微微起伏,鼻头微凸,抚摸上去,质感是结实硬朗的。
“我是不会跟你回长安的,这是我的底线。”
她喃喃道。
这样说着绝情的话,心里的疼意却像是结痂的伤口又被剥落了伤壳,刺出了血。
“可是我该拿你如何是好?陆象行,你告诉我,好不好?”
病榻上的男子,呼吸均匀,睫毛纤长微卷,既不能动,更不能言,又如何能够回答她的问题。
蛮蛮俯下身,轻轻地为他掖上被角。
回到秀玉宫,小苹脸色踟躇,蛮蛮一看便知道,宫里来人了。
她走近几步,宫中出来一人。
身上的喜袍已经更换,尤墨穿着尾云的青布短衫,额头用一块方巾搓成的细条绑成一圈,出来相迎。
“蛮蛮。”
蛮蛮脸颊微红,有些无措:“尤墨,我……”
她去了哪,见了谁,想必小苹已经告诉尤墨了,她惭愧不已。
喜堂上,她和那另一个男人牵扯不休,捣毁了国师府精心布置的青庐,更是让尤墨难堪了。
眼下,她也不曾去国师府赔罪,而是先回了暖阁看望昏迷的陆象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