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蛮,你不能这样对我,你别。
蛮蛮的吹奏绝不悦耳,但也只对中了“咒”蛊的陆象行生效。
旁人见他,适才还威风赫赫的振国大将军,蓦然弃了剑,双手抓住了头,因为疼痛,他攥住的拳暴起了一条条狰狞的青筋,牙齿难以控制地发出咯咯打颤的声音,英俊的面容忽然变得扭曲不堪。
她说的一点都不错,对“咒”的蛊性,分毫都没有夸大其词。
他如今也终于领略了什么叫,百蚁噬心之痛。
只是蛮蛮,你以为这样,便足以让我退缩吗?
陆象行因为疼痛不得已曲折的膝盖,在他艰难地扶住门框之后,僵硬、迟滞地,在那一片飞扬的笛声中,迈过了门槛。
但也就在这时,尾云的士兵,早已看出了陆象行的空门大露,此时不一拥而上,更待何时?
一个聪明果敢的士兵站出来了。
他举起了手里的长刀,重重地,朝着陆象行的后背砍了过去。
“噗——”
是刀锋划破衣料,割开皮肉的声音。
蛮蛮的吹奏声蓦然停了,短笛横在唇边,她睁大了眼睛。
背后的一刀,横贯脊骨,血液从伤口豁出,飞溅在地。
汩汩的血液,聚成了一团细细的水涡,触目惊心。
尽管她已经停止了吹奏,但“咒”已经在陆象行的体内苏醒,即便此刻笛声停止,它亦不会停止对筋脉的啃噬,那种疼痛,激剧得甚至能盖过背部伤口带来的痛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