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蛮蛮,你不可以这样,问都不问我一句,就自作主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。”
他试图向她走近,再进一步,便要迈过这道门槛,步入青庐。
蛮蛮忽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短笛:“陆象行!”
在看到她手中短笛的一瞬,陆象行怔了怔,他的目光开始作痛、挣扎。
不,不要。
蛮蛮,你莫这样对我……
蛮蛮眼眶绯红,唇肉轻轻地战栗哆嗦:“你别逼我,你再近一步,我就要吹响这根竹笛了,你知道的,你中了我的蛊,你会头痛到如同万箭穿心,你最好不要尝试。”
她已经决意,做尤墨的妻子了,这是她自己应许的。
她非要这么做。
陆象行不能接受,他笃定地道:“蛮蛮,你不会的。”
可就连他自己,都难以相信,自己竟然有什么把握。
蛮蛮的短笛已经横于朱唇边,目光横过他脚边的哀嚎的尾云士兵:“他们都是尾云人,是我的子民,只有你。陆象行,你不是我的谁。”
她说活的声音,卷出的气流,吹拂在那根竹笛上发出的细碎的塞擦声,都足以令陆象行耳内如钻了一只虫豸,蚀骨般作痛。
蛮蛮闭上眼,吹响了她手里的竹笛。
刹那间,一股激烈的疼痛,便如利斧劈开大脑深处的一根血管般,激烈的疼痛让陆象行的脑子短暂地眩晕了一瞬,接着,那股疼痛,便如战鼓般激烈地敲响。
耳蜗里霍然发出尖锐的蝉鸣,那种耳鸣声盖过了蛮蛮手里的短笛吹奏发出的笛音,化作千万根钢针,一针针扎入他的骨髓。
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