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象行凛然了眸色,虽然即将露馅,但他的姿态却从容不迫。
蛮蛮慢吞吞地低垂了眸,眉睫晃动:“庚,有什么问题?”
在这方面,蛮蛮有绝对的自信。
就算庚曾经有什么问题,在他服下“咒”之后,那问题也不复存在了。
有“咒”的加持,蛮蛮可以挺胸抬头,不会在意一些细小的问题,譬如庚以前犯过事蹲过牢狱。
国师摇摇头,那时一种直觉,他方才也算了一卦,卦象显示,此人并不简单。
“公主,你可以走了。”国师让了路,侧身为公主放行。
蛮蛮不理解国师大人的前倨后恭,这中间的转变怎会如此快?但既然能走了,蛮蛮望着一屋子虎虎生风的家丁,也不会造次,一扯陆象行的袖口,道了声“快走”,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在国师府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。
直至他们走远,揉着屁股哼着冷气儿的尤墨一步一瘸地踱了出来,唤公主的芳名,却怎么唤也唤不回了。
他怅惘地低了头,等到国师近前,他唰地大声道:“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的!蛮蛮她都答应我了!很快我们就会成婚!你为什么把我绑回来!”
他的声音,充斥着幼稚的不理解和宣泄。
国师未置一词。
渐渐尤墨的声音低了下去,变成了暗哑的哭腔:“你明知道我从小到大就这一件心事,我一直就只想这么一件事,和蛮蛮完婚,做她的丈夫,和她一辈子在一起。你明知道的,我跟你说了一千遍,一万遍,我求你,跪下来乞求,你都不答应,你为什么,这样狠心。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狠心的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