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雪忍俊不禁,示意那对崭新的玉兔簪:“今日戴它吧。”
辰时,岑雪梳妆妥当,角天走进房里,说是危怀风已在府外备齐车马等候。岑雪想起今日似乎是要去见什么人,便不耽搁,起身往屋外走。
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,岑雪登车,看见危怀风人在车里,却不见木莎,疑惑道:“夫人呢?”
“她又不是我俩的跟屁虫,没必要整日黏着我俩不放。”危怀风漫声。
“没大没小。”岑雪瞋他一眼。
坐下后,马车往西行,看方向像是往官署走。岑雪道:“昨日金鳞接来的那辆马车里,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猜猜,”危怀风在看她发髻上的兔儿簪,“猜中有奖。”
“我爹?”岑雪狐疑。
危怀风笑道:“有心无力。”
岑雪心想也是,别说岑元柏人在郢州,忙于各种政务,不可能分神顾及这边。就算是想顾,也不可能抛下被庆王扣在江州的岑家人。念及此,心头蓦然笼上愁云,也不知那日劝说投诚的家信他收到没有,若是收到,又是何反应。
“我已派人前往郢州、江州,若有异动,他们会随时来报。伯父是聪明人,只要能确保岑家人无恙,我相信他会有公正的抉择。”
岑雪抬眼,从危怀风坚定的眼神里获得安慰,道:“那,金鳞接来的人究竟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