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她孤身被囚/禁,地牢中除了四面墙、一张床、被褥枕头,什么都没有。
没有人跟她说话,没有东西让她打发时间。
要如厕,便要拍打密室厚重的门,力道轻了,外面根本听不到,需得她用尽全力。在外面看守的两名婆子察觉到了,便会按下启动机关的石门,问明原由之后,会立刻带她去如厕的地方。
生平不遇的难堪经历。
要喝水的结果却不一定:看门的婆子心情好,就当下给她一碗水,要是心情不好,就要过一两个时辰才给她水喝。
陆语已经把她当做锒铛入狱的人犯来对待了。
如果她不说出实情,那么,她这一辈子,休想再见到日光。
正如先前原敏仪对陆语所说的那样,景老爷、景太太第二次登门的时候,夫妻二人便应下了亲事,没两日便互换庚帖,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项。
这件事,知情人不曾刻意宣扬,却也不曾刻意隐瞒,一来二去的,消息便传遍街头巷尾,再传得四方皆知。
时光无声消逝,至三月末,这日早间请安的时候,原敏仪提点陆语:“没事就别满大街晃了,在家做做针线。”
“做针线?”陆语小手一摆,“不。”
原敏仪柔声哄道:“要嫁的人了,好歹学些皮毛,我给你请几位绣娘来教你,好不好?”
“不。”陆语蹭到姨父身边,“姨父,我姨母这是要逼着我上吊,您也不管管。”
傅清明哈哈地笑起来,“张嘴就是不吉利的话,该打。”停一停又道,“不学就不学,我们雇几个绣娘随你嫁过去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