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么?”
“快过来。”
陆语走过去,站到他身侧,俯身瞧着账册。
沈笑山索性重头看起,边看边给她讲解一些要点。
“你慢点儿看不行么?”没看几页,陆语就抱怨道,“打量我是你啊?根本就一知半解的,你不让我细看,我哪儿听得懂啊。”
他笑着揽过她,把她安置在怀里,再一次重头来过。她对开银号,只有入股分红的兴致,并无亲力亲为的打算,但是,开银号这行当,有不少有趣的事情,很值得琢磨,能够举一反三地用到别处。
陆语的不自在只有片刻,很快就被他讲解的内容吸引,凝神聆听。
如此,他算是顺道给她上了一堂关乎生意经的课。半个时辰之后,他放下账册,陆语则起身去给他亲自沏茶。
他坐到窗前的椅子上,视线不离她的倩影。
今日她穿了淡粉色春衫、白色暗绣花影裙子,裙子薄而多褶,随着她步调漾出优美涟漪;绾了高髻,斜插坠珍珠簪钗,戴着珍珠耳坠,抬手时,现出腕上的鸳鸯手镯;漆黑的眉尾端上扬,大眼睛灿若星辰,小鼻子鼻梁高挺,唇色泛着本色的嫣红。
——那么美,美得让他心旌摇曳。
热茶送到他手边,他忍不住勾低她,索吻。厮磨半晌,问道:“今日怎么这么好看?”
“有么?”陆语想了想,“大抵是没穿灰扑扑的道袍吧。”
他不由想起以前的事,低低地笑起来。
齐盛见到原太夫人之后,便把人送到了地下一间密室——这是陆语和他早就商量好的事情。
原太夫人在密室里,被真切的绝望一点点吞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