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语爽快点头, “外书房存着些做印章的石头, 回去之后,你选一块。”
沈笑山嗯了一声, 瞥她的左手一眼, “没事了吧?”
“没事了。”
他这才把她的帕子还给她。
口头上虽是说定了, 陆语心里哪儿能过意的去,回到家里,洗漱更衣、请安用饭之后,带上跟他提过的那支犀角狼毫、二两密云龙去了霁月堂。
密云龙产量极少,在本朝是贡茶,若非天子赏赐,达官显宦平时都很难尝到。
沈笑山不免好奇:“从哪儿淘换来的?”
“一位师叔赏我的。”陆语解释道,“一些孝敬姨父了,手里这些,就请先生笑纳吧。”
他说道:“回头我传话给福建那边的人,明年起,让他们给傅先生每年送一些密云龙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陆语不由嘀咕,“敢情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啊?好没意思。”小财主跟豪商的距离,偶尔实在是让人沮丧。
沈笑山莞尔,拿起那支狼毫来看。犀角笔杆,蓝田玉笔帽,笔头恰如其名。年代久远,材质不论在什么年月都属罕见,任何喜欢文墨的人,都会视为无价之宝。
“收下吧,我也用不着。”陆语道。不然,宁可看着他把鸳鸯手镯毁掉,也不能收在手里。
“行啊。横竖放在哪儿都还是你的。”
陆语权当没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