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奕帆颔首,看着她的背影,眉头紧锁。这是个什么人啊?从头到尾,没流露一丝担忧、羞愤。他说是生意,她真就跟他谈起了生意,步步紧逼或以退为进,让他被迫答应了预料之外的种种条件。
她心智得有多强悍多冷酷?同意到底是因为责任,还是亲情?
这事情必须得做成。他和妹妹要是落到她手里……生不如死恐怕都是轻的。
回到傅宅,夜色已浓。
陆语在书房写好一封信,唤来齐盛,遣了无暇、无忧到门外守着。
复述解家的打算之后,陆语连续交待几件事:“眼前的事,除了心腹,你不要与任何人提及,得防着隔墙有耳。
“今夜起,用信鸽传递消息,启用备用人手,你亲自筛选出最精良可靠的,列出名单。尽快。
“这些人要不着痕迹地查解家兄妹和他们的亲信,最好能让我知道每个人每一日的每件事。
“安排人带上我的亲笔书信去洛阳,请我师妹林醉过来。
“安排一辆马车,明早寅正出门。我要去玉霞观,请方丈帮我用木料做文章,结识沈先生。”
这是两手准备。
让她老老实实做棋子,除非孤立无援又快咽气了。
三月十七,巳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