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国公府,谢秦氏听闻谢陵归来,又是哭又是笑,本想着去拉谢陵的手,却被谢陵不着痕迹地躲开。谢秦氏脸上满是幽怨:“陵儿还是这般怪脾气,不许旁人近身。如今是我,倒是罢了。日后娶妻生子,你难道还不让娘子碰你不成?”
众人嬉笑一番,谢陵却眸色沉沉,想到了葡萄。
谢国公姗姗来迟,见到谢陵却是没有多说几句关切的话语,只是硬邦邦道:“无事便好。”
一句话,仿佛谢陵曾经遭受过的刺杀,重伤,都不值得一提。
谢陵后背残留的伤痕,还在隐约作痛,但他对于谢国公的反应习以为常,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难过,只是淡淡应是。
直到开宴,谢陵还是没有见到葡萄的身影,便出声询问:“葡萄在哪?”
众人面上皆是茫然之色,问道:“哪个是葡萄?”
谢陵拢眉,他将象牙筷子撂下,语气中带着克制的怒意:“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子。”
刚才没见到葡萄,谢陵本以为,是葡萄刚到国公府,自己回来也没有仆人及时去通知她,这才没有赶过来。不曾料想,待谢陵落了座位,开了宴会,还没有见到葡萄的身影。满座热闹景象,却是没有那一抹纤细身影。却原来,不是忘记通知葡萄,而是根本未曾想过唤葡萄过来。
眼看着谢陵眉眼凝着冰霜,谢秦氏恍然大悟,轻声道:“可是坐着马车前来的那女子?我,我让管家安置了她。”
谢陵起身,便要去寻葡萄。却见谢国公一拍桌子,冷声道:“君子礼法,你都忘了个干净。宴会之上,留下长辈亲朋离去,便是你的规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