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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兀自做下决定,见褚昉没有说话,想他默认了,心中舒坦了些。

褚昉在官署一直忙到宫门将闭才走,轻重缓急之务都做了安排。

第二日,褚昉没有来上朝,托人告假,言他出门寻医看病去了。

圣上当即黑了脸,却没有发作,下朝之后,特意叫了周玘过去。

“朕看那褚照卿恃才傲物,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!朕说了会派巡按,他倒好,朕不准假他就旷朝,寻医看病,朕瞧他确实病的不轻,相思病!”

圣上一想到昨日自己苦口婆心劝了一箩筐,半点作用没有,就心中憋的慌,说话时难免激动了些。

周玘默然不语,等圣上出完了怨气,公事公办地问:“陛下打算派何人去晋阳?”

“不派了!叫那褚照卿自己解决,朕倒要看看,他亲自去能有什么成就!”圣上气道。

“臣以为不妥,陛下金口玉言,怎能轻易反悔,另外,公是公,私是私,褚相去晋阳是为私,陛下派巡按乃为公,且此事关系褚相名声,臣想陛下也不愿任用一个背负骂名的宰相。”

褚昉在朝中的口碑可谓两极分化,有赞其忠勇宽厚者,也有骂其奸猾误国者,圣上力排众议命他为紫薇令,一应要务听其决断,自是看重他,但也不想担上一个识人不明、任用奸臣的昏君骂名。

圣上忖了片刻,问周玘:“依你看,褚夫人可会做出杀人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