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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此次告假,是为私事,请陛下允准。”褚昉坚持。

“褚照卿,你连朕都信不过?”圣上怒问。

“臣感激陛下良苦用心,肯派巡按前往晋阳为臣正名,但臣告假,只是因为私事,并非信不过陛下。”褚昉拜道。

“什么私事?你不就是要去晋阳为那陆氏脱罪吗?褚照卿,朕竟没有看出来你是个这么没有轻重的人,朝事也能说放就放,说告假就告假?”

“陛下,臣只告假七日,臣离开之前会安排妥当手边的事,回朝之后会加紧处理堆积事务,臣……”

“不准假!”圣上怒捶龙案,“上次陆氏出长安,你要去送,跟朕告假,还当众踹了张必一脚,你以为朕不知道?”

“褚照卿,为了一个妇人跟同僚动手,你真是叫朕开了眼了!”

“如今她闯祸被捕,你又要告假,这还好,是在晋阳,要是出了大周境内,你是不是也要告假追到天边去?”

“褚照卿,你就是个笑话!”

圣上看重褚昉治世之才,也喜欢他重情重义这股人情味儿,但他三番两次为了陆氏一点小事就告假,未免失了分寸。

准了这次,还有下次,无穷无尽。

“朕意已决,你别再提这事,朕会派一个巡按,明日就前往晋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