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趾殿觥筹交错,欢声笑语,京兆衙门里的褚昉却仍在挑灯夜战,治下一位商户今日来报案,收到一筐成色极差的劣质钱,应是违律私铸的通货。
京兆衙门当即派人追查,但那运送私钱的船只已经空空如也,大量私铸通货已然流入市肆城坊,恐怕很难收回。
褚昉与几位下属合计之后,定下两个方向,一边继续追查运送私钱者,务必捣毁私铸作坊,一边想办法从百姓手中追回私钱。
两者都不容易。
从官衙出来,已是月明星稀,夜凉如水。
褚昉按了按额头,问长锐:“那吴览怎么说?”
他交待长锐去与吴览谈判,只要他放弃郑孟华,他可予他一笔盘缠,助他平安离京。
“那书生嘴硬的很,说和表姑娘情投意合,定要生死相随。”长锐道。
褚昉冷哼了声,“倒不是个傻子。”
看来吴览很清楚,他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郑孟华,只要郑孟华咬死保他,褚昉会有顾忌,褚昉有顾忌,就不会任由信阳侯杀他。
“表姑娘那里怎么样了?”
长锐道:“不好,听伺候的婆子说,表姑娘听说吴览被交了出去,哭闹着非要去找他,婆子们拦下了,但表姑娘不肯吃饭,已经饿一天了,瞧着真是要……”
褚昉又捏捏眉心,很是头疼,问:“果儿和五郎呢?他们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