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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圣上召我何事?”

陆鸢常打交道的多是位份颇高、掌管宫内大小事务的妃嫔,偶尔会在某个妃嫔处撞见圣上,也只是行个礼,并无过多交集,圣上这次缘何特意召见她?

那传召她的常侍倒也是和善之人,同她说了缘由:“褚夫人不必忧虑,原是来了几位蕃使,译语官都不通其语言,周相说可能是拂林国人,说不定您听得懂他们所言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陆鸢少时教过周玘一些蕃语,多是蕃国国名,他大约凭着拂林国名推断出来的。

入麟趾殿,行过礼,简单交谈几句后,陆鸢确定他们确是拂林国人,圣上遂命陆鸢为临时译语官,这几日便随其他朝官一起招待来使。

当晚,麟趾殿设宴款待蕃使,有几位使者对陆鸢敬酒,陆鸢推辞不过,喝了几杯,脸色很快漫上酡红。

她酒量尚可,但就是上脸,辉煌如昼的烛火映着她红扑扑的脸蛋,艳比桃李。

拂林国人好歌舞,酒酣之时,伴着宴上的曲子便离席踢踏着跳起来,毫无章法却滑稽可爱,看上去欢快的很。

坐中以文臣居多,都是儒雅之辈,虽没有交头接耳议论礼节问题,却也没有相和者,唯陆鸢笑着观看,偶尔还会随着他们的节奏拊掌回应。

宴席之中本就只有她一个女郎,她又是这般活泼性子,拂林国使遂迈着舞步靠近了她去,要去拉她手臂。

陆鸢虽明白这在拂林国不算什么,但她是大周人,夫君在朝为官,这样的举动若传了出去,于她于褚昉都不好,遂略施拂林国的礼节,婉拒了他的邀请。

那拂林国使被拒两次之后,并不气馁,始终围绕在陆鸢身旁作舞,瞧着在酝酿第三次。

周玘见状,挥手暂止了席间鼓乐,向圣上禀说该上茶点了。

拂林国使这才歇了歌舞,坐回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