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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湿帕子擦下脸吧?”

褚昉此刻像个温顺的稚子,陆鸢声音便也不自觉温柔下来。

褚昉看她一眼,摇摇头,顿了顿,说:“衣裳太厚。”

陆鸢只好替他褪了中衣。

“闷。”褚昉又说。

陆鸢便替他按心口。

“酸。”过了会儿,衾被里又冒出一个字。

“哪里酸?”陆鸢只好问。

“腰。”

陆鸢眨眨眼,疑惑了下,借酒浇愁心口闷能理解,腰怎么会酸呢?

虽有疑虑,她还是往下移了移手,轻轻按着,问:“好些了么?”

“再下一点儿。”

陆鸢听话地往下移了几寸。

“再下。”

“……”陆鸢身子一僵,忙要收手,不料褚昉已然伸出长臂箍着她腰把她提上榻来。

“你醉了,还是好好休息。”

褚昉点点头,没有否认,只是抱紧了她,“你陪我。”

他不撒手,陆鸢的裙衫有些乱了,怕青棠进来撞见,忙解了金钩放下帷帐。

本就昏黄的天光被完全隔绝在外,帐中慢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似还有争抢不过的嗔恼声。

“你到底醉没醉?”陆鸢已被卷入衾内,颦紧了眉。

“醉了。”褚昉含混不清地回答着。

“阿鸢,你也会担心我的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