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安于内宅,相夫教子固为妇德妇功,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又何尝不是功德无量?
到底是他陈规偏见,将她拘在了方寸之间。
褚暄看着兄长怅然若失的样子,越发确定他受了刺激,想了想,试探地问:“是不是知道嫂嫂家太有钱了,你自卑?”
此次西征由康氏商队协调军资,兄长定是见识到了康氏商队的财大气粗,这才觉得自己狭隘了。
褚昉看向弟弟,目生厉色。
褚暄立即住嘴,过了会儿,改口说:“行行出状元,三哥你文武双全,名震朝野,不是能用钱衡量的。”
褚昉笑了下,斥道:“跟谁学的花言巧语!”
褚暄讪笑几声,见兄长心情好转,胆子也大了些许,主动说起郑孟华自戕的事,“表姐的事,你知道了吧?”
褚昉点头,听褚暄忙不迭解释说:“那不能怪九娘,也是表姐自己不对,明知我落榜心情不好,她还故意当着九娘的面,向嫂嫂道喜,还让嫂嫂去看新科状元插花游街,她这明显就是幸灾乐祸,想气九娘嘛,九娘不过回说了她几句,谁能想到她就哭成那样要寻短见呢?”
褚暄似是越想越气,接着说:“表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,一哭二闹三上吊的,像咱们家苛待她似的,你说这五郎和果儿越长越大,天天见她这副模样,不得恨上咱褚家吗?可别到最后,好心办坏事,养了两只白眼狼出来。”
陆鸢说与王嫮的话,添油加醋经由褚暄之口递进了褚昉耳朵。
褚昉坐直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