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南王倒是干脆,什么都没说便让嫡子一人入京了,看起来是坦荡心大的很。
而这八年,封地也确实平平稳稳的,无事发生。
但今年却因为这意外迟了的贡品而掀了些波澜。
“圣上未必就是真觉得这贡品迟了是多大的事,”严许宽慰好友道,“当初他放你父王去封地,便是心存了善念,后来召你入京也未做什么为难,反而每年都诸多赏赐,不难看出其实圣上心里也还未想有什么动作。”
“但最近盯着我人可不少,我闻着那味儿都感觉是龙骑卫的人。”
陆博恒撇了撇嘴,只觉得头疼得紧。
“那是因为在贡品迟了的这段时间,恰巧大夷使臣来朝,带来个消息。”严许声音微顿,“说意外得知乌郎部族有人去了你父王的封地,还到了王府与你父王长谈。”
大夷已是大启的附属国,使臣每年都要入京面圣,带上各种特产上贡。
乌郎却是近几年刚刚展露头角,势头非常强悍的部族,最是嗜血好战。
严许作为温阁老的学生,这消息自然是从阁老那儿知道的。
使臣来后两日,温阁老便特意叫了他去府上,在下棋时将这消息透给他。
温阁老当时道:“阿许你素来聪慧,又与陆世子交好,当知道我将这事讲与你听的原因。”
听了这话,严许稍一想便知其中缘由。
他未入仕,这消息与他并无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