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知院抹一把额头上的虚汗。
臭丫头,骗了他一次又一次。
若不是恰好遇见皇上,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。
不对,沈惜是苏溪这回事,她爹爹王爷沈敖一定知道!
秦知院胸腔里憋着一口老血。
沈家没一个好东西,上梁不正下梁歪,合起来骗他!!!
秦知院看向宇文裘,语气怪怪的,“王上说的是刚才那位姑娘?老夫不认识。”
最靠里的雅间里,苏溪取下帷帽,双臂环在身前,不断在房内来回走动。
——“怎么办?怎么办?秦知院知道了,知道了!”
——“他会杀了我,杀了我的!”
陆江悠闲地饮一口茶:“溪溪别怕,他不会杀你,更不会乱讲。”
“你还有心情喝茶?”苏溪抢过陆江手里的茶盏,“我都快急死了!”
都是陆江!
若不是陆江执意要同她来南巷、若不是陆江执意要和她闲逛,她哪会遇见秦知院?哪会惹这么多麻烦?
刚才她差点点在宇文裘面前露馅啦!
陆江一把将她抱在腿上,笑道:“溪溪要实在生气,可以打我,莫要憋着。”
憋出病来,他该心疼了。
“哼!”苏溪在陆江的手臂上用力揪了一把,想想不解气,在他心口捶了几拳。
隔了一会儿,苏溪拿起筷子,才吃了一口,放下筷子,板着脸,“你喂我。”
陆江笑笑,夹了筷鱼肉,仔细地剔掉鱼刺,送入苏溪的口中。
接下来是百花宴的狩猎,为期三天,在皇家狩猎场举行。
狩猎场很大,地势广袤且险峻,队伍一旦出发,会在野外扎营,直到第三天的落日前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