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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溪快要哭了。

那是她从前的散漫日子有美人、有山有水、还有摸不完的小公子

呜呜呜,她的自由啊,她的幸福啊,从此一去不复返。

骑马比试结束后,苏溪回到王府。

在皇家别苑分开之前,陆江各种小心思邀请苏溪去重华宫,说重华宫的床大,两人翻来覆去也不担心掉下去,苏溪死活没同意。

她正气着呢!哪有心情陪他玩羞羞?

惜晋斋,苏溪让下人把晚膳端来东厢房的厅堂,她一个人独饮小酌,纪念逝去的自由。

爹爹和大哥都想同她说些什么,苏溪挥挥手,“没事儿,我想一个人静静”,爹爹不再强求,只让侍卫盯紧些,怕她想不开做糊涂事。

还别说,宇文裘送的酒真不错,喝了一口想喝第二口。

苏溪心中惆怅,不知不觉喝了小半坛。

她越想越哀愁。

自她回京后,她的一举一动全在陆江的掌握中;她的这段情,更被陆江牢牢地把控。

陆江就像一个掌舵手,哪怕在迷雾中航行,也能辨清前路。

爹爹和大哥被他收买了,跟了她十几年的丫鬟屁颠屁颠地喊他姑爷,满朝百官帮他做媒她身边的人像中了蛊似的,一致认为他好。

她承认陆江对她好,好到她想要想要打死他。

哼,她必须治治他。

压压他嚣张的气焰!

苏溪对着墙上的神武卫说:“去,把你们带着面巾的那位侍卫给我叫过来。”

苏溪交待完她的计划,夜色已深。

陆江披着月光走进溪晋斋。

东厢房的大门紧闭,陆江推了推门,反锁了;他绕到窗边,窗子从里面锁起来了。

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,音色尽量平静:“溪溪,给朕开门。”

屋子里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动静,只隐隐约约能听到苏溪平稳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