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翻了个白眼:“不劳皇上费心,臣自有安排。”
陆江浅笑:“行,维持现状就好,朕的要求不高。”
不高?
这么大还不算高要求?
她现在比寒雪和夏末都要大了!
两人又聊了些朝中的近况,东扯西扯,扯到夜幕降临。
两人的身边,稀稀拉拉倒了十几个小酒壶。
陆江单手撑头,侧身瞧她,身子左右摇摆,那琉璃色的眸底有着微醺的醉意。
“溪溪,三年前在重华宫的门口,朕看见你了。”
当时,她把头伸到马车外,他瞧见了半个侧影。
可他不敢认、他不敢相信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苏溪。
昭阳在殿门口捡到一方丝帕,他的丝帕。
他不以为意,让昭阳扔了。
那应该是苏溪掉下的吧!
若是他当时拦下马车、若是他当时看了昭阳捡到的丝帕他不会和苏溪分别三年。
陆江的眸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水雾。
他拉过苏溪的手,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。
“溪溪,对不起,是朕把你弄丢了。”
他哽咽着,极其缱绻地亲吻她的手指。
“溪溪,你是不是怪我,所以一直不肯认我?”
“别气了。”
“把我的溪溪还给我。还给我,好不好?”
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。
酒香混着陆江的竹叶香散出来,从他口中、衣领上、袖摆上,丝丝缕缕地荡漾着,连同他的话,字字拂到她的面上、字字跌到她的耳中。
他的话钻进她的心底,转眼不见踪迹,将她罩在一种莫明的情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