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宣国,贩卖佛麻是死罪。
天子与庶民同罪,太子既然做了,除非陛下有意饶他,否则必死。
沈义沉默了,一个劲喝茶,不说话。
父亲重情义,把“情义”二字看得比什么都重。若是父亲想做的事,他和苏溪都劝不动。
苏溪看向父亲:“爹,您有没有想过,您现在的处境并不比太子好多少。”
苏溪见父亲和大哥不太明白,立即将目前朝中的形势分析给他俩听。
父亲是王爷,是太子的亲姨父。
他手握重兵,哪怕拥护的是当今陛下,可在大皇子看来,父亲代表的是太子的势力。
一旦大皇子夺权,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夺走父亲的兵权。
“爹,大皇子能容得下您么?能留着王府么?”
沈敖抽出腰间的佩刀,狠狠地刺入木地板中,再拔起,一道光影闪过,宝刀入鞘。
他是个武夫,不懂得专营人心、不懂得趋炎附势,可他不傻。
惜儿稍加提点,他就明白了。
大皇子会动他,迟早而已。
苏溪:“无论爹爹怎么做,惜儿都支持您。爹爹放心,惜儿会一直陪着您。”
沈敖久久没有说话。
他利落地起身,走出书房,离开之前对两个孩子交待:“今晚我不回来用晚膳。”
父亲离开后,书房里就剩下苏溪和大哥沈义。
沈义随手拿起一本书打在苏溪的脑门上:“你傻呀!明知道咱爹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,你还不劝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