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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溪被大哥骂了,也不生气,反而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,气定神闲地吹开茶水上漂浮着的茶叶。

沈义把书桌拍得“啪啪”响:“喝喝喝,喝个屁!我都要急死了,你还有闲心喝茶!”

苏溪打开折扇,给大哥扇风降火。

“大哥,你这火爆脾气,怎的和爹爹一模一样?你就不能动动脑子,好生思考思考?”

“我没脑子!我们沈家的脑子,全长你一个人头上了!”

苏溪被大哥气笑了:“行行,阿弟不逗你了。事情都有正反两面,爹爹若真去帮太子求情,也不是个坏事。”

父亲在为官上,作风清廉、克己利民,是个难得的好官。

他此番为太子奔走,纯属情谊,并无其他过错。

大皇子素来喜好重情义的大臣,认为这样的大臣值得信任,说不定会对父亲另眼相看。

相反,若是父亲什么都不做,就像那些明哲保身的墙头草一样,在关键时刻选择沉默,大皇子或许眼下不会做什么,日后必找机会除掉王府。

“大哥莫要太担心,你和爹爹顶多受些牢狱之苦,只要爹爹处理得当,王府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不不早说!”沈义扬起书本,想想放下,用手去揉苏溪的头顶,“还是我们阿弟聪明啊,大哥要是有你一半的脑子,也不至于等会儿,你说我和爹爹会坐牢?”

“估计少不了。”

“靠!”

沈义从板凳上跳起来,急得在书房内来回走动。

苏溪抿一口茶:“怕什么?你不是大理寺少卿吗?去大理寺监牢不就跟回家一样?”

“那能一样吗!”

“放心,”苏溪放下茶盏,“我会打点狱牢的看守,多给些钱,叫他们手下留情,不要打死你。”

苏溪将“不要打死你”这几个字,说得抑扬顿挫、情绪激扬。

所谓兄弟相争,啊,呸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