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觉得哄骗舅舅的钱财,委实有些不道义。
转念一想,舅舅的“小钱”多半是不义之财,她忐忑的内心立马就安定了,可面子上的推却还是要做的。
“不行不行,溪儿哪能要舅舅的钱?”
“外祖母,真的,溪儿真不能要!”
“既然如此,那行吧!”
苏溪极其“勉强”地接受了外祖母的“馈赠”。
走之前,她看着陆江的背影,又说天山草可以补气血,就是很难买。老夫人一听,当即表示在杭城,还有什么是苏家买不到的?
总归苏溪想要的,老夫人都给她。
回城的马车里,苏溪很是感慨。
外祖母有多疼她,她心下再清楚不过。其实,不单单是外祖母,整个国公府没有谁不拿她当宝贝。
一想到大皇子和太子的党派之争,一想到国公府这些年干的龌龊事苏溪摇了摇头,久久没有说话。
陆江坐在靠窗的位置,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窗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阴雨绵绵、官道湿滑,马车驶得比平常慢,轮子“咕隆咕隆”压过泥泞,溅起一片片土褐色的泥水。
天色暗沉,绿色的柳树在风雨中飘摇,惊起一只只躲雨的麻雀。
“戏演得不错。”
陆江的声音很低,且侧着头望向窗外,若不是苏溪耳尖,还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。